2014/12/26 23:14:3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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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23年9月11日
本报第2号,登着李纯康先生“读了震泽通讯以后”一篇文章,教训甚么“国学专修馆”的老怪物,真痛快极了。蘧轩先生说:“孔孟之书,很有研究价值,适用现实社会的儿童与否,也不可因~时潮流所趋,遽加判断。”这几句诲表现出学者的和平冷静态度来,我也十分钦佩,但是照我的意思,孔丘和盂轲,他们的学问,无论怎么有价值,但对于20世纪的中华民国,总是绝对不适用的。——参看陈独秀先生的独秀文存,和吴又陵先生的吴虞文录一至于把来教授儿童,自然更是大荒其谬了。
叫学生打拜跪礼,蘧轩先生也断定他失了人格。我还在《吴江报》54号上,看见一段新闻,他说:“国学专修馆于暑假之日,堂内设蒲团无数,各生皆行百拜礼,教员吴嘉若立而数之,有龚生者,跪下即笑,未满百拜即起,为吴某所见,勒令补拜,龚生不服,即以夏楚从事,并令退学云。”这种荒谬的事情,有脑筋的人类,能够不见了“怒发冲冠,目眦尽裂”吗?
《吴江报》51号上,讲国学专修馆的笑话,还有一桩,就是朔望宣讲“圣谕广训”。哼!觉罗弘历是什么东西?野蛮种族的酋长,霸占了中国,不过叫中国人做他训善的奴隶罢了。今年是中华民国12年,不是大清国宣统15年。满清已亡,而圣谕广训不亡,难道这班怪物,真要做复辟的宗社党吗?
我又记起一件事情,仿佛是在上海《民国日报》社附送的平民周刊上看见的,他说:“11年双十节,震泽镇上,一点也没有举动,只有江丰银行门前挂了一面国旗,却被董事某老爷大骂了一顿。”——大意如此,原文我记不清楚了——照这种情形看来,都是和中华民国国体上根本有影响的——原来孔孟之教,和共和国体根本上不能并立,那是一定的道理——震泽不少热血的青年,难道就不想取缔他们的法子吗?
我看见了纯康先生大著以后,就想讲几句话,却为旁的事情太忙,便耽搁了。然而鲠在喉管里的鱼骨头,不吐出终究不爽快,所以到底要写出来。纯康先生以为怎么样?蓬轩先生以为怎么样?看《新盛泽》报的同志们,都以为怎么样?
(原载《新盛泽》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