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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读村解放前十年所见所闻(1938-1948)
崔福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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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读村解放前十年所见所闻

(1938-1948)





▲《儒林六都志》“官署”记载



隐读村位于吴江区七都镇西部,与浙江省隔河相望。据《儒林六都志》记载:宋元时期在此设置因渎巡检司署。明清时期,店棣廊自然村的后街南北两侧店面连片,大小店号数十家。因太平天国战争后街商铺付之一炬,商区南移至店棣廊东西两头。在解放前十年这里发生了很多故事,现根据个人见闻进行记述。





日军残暴殖民统治




▲《七都镇志》关于日军暴行的记载


隐读村虽称不上集镇,仅是一个村落,但在日军占领入侵中国期间,日军警备队驻扎,并进行了残酷统治。




日军扫荡

据本人所知,隐读村先后三次遭日军所谓“扫荡”。


第一次扫荡在1941年5月,日军十余人,从吴溇方向侵犯隐读村,对村民抢掠骚扰后,日军躺在东占桥上休息,适有日军飞机从上空飞过,在飞机上看到桥上躺着穿黄制服的士兵,误认为是国民党士兵,就对村里丢下数枚炸弹,其中有枚炸弹落在桑地里,桑地被炸出面积像圆台面大小的一个深坑,几棵桑树被弹片削断。施家良阿姆(即谭海林外婆)婆媳二人听到飞机丢炸弹的强烈声音后十分恐慌,就开西门往外逃,不料刚出门就被弹片击中,二人同时受伤,即去湖州医治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健康。另一个来村上卖蛋的人,也被日军炸弹炸伤,一筐鸡蛋全部报销。在村里的日军,发现是本国的飞机,就摆动太阳旗、丢军帽等联络信号,日军才停止轰炸,否则将对村民造成更大伤害。


第二次扫荡约在1941年12月间,日军进村扫荡,这年腊月大雪纷飞,天寒地冻。这次日军是从震泽方向来隐读村“扫荡”的,逐户驱赶村民。村里的年轻妇女怕被日军抓住奸污,所以躲进简易暗室。未逃走的老头老妇、小孩全部被关进道士湾南圣堂庙内,我当时约9岁,随爷爷崔钰斋(人称钰先生)一起被关进庙内。被关村民约有三四十人。约到了4点多钟,日军宣布放人,穿长衫的人留下,有天仁堂药材店老板陈先生、职员朱昌林、吴诵堂、发伯伯(谭阿三父亲)、崔钰斋、“南斗里”崔荣生以及汤叙才等人,被关进载德堂(即吴阿毛老宅)。据我爷爷及被关进去的人说:日军对所有人实施残酷手段,严刑拷打,甚至施于皮鞭抽、火竹烫,并将朱昌林先生多次推入冰冷寒水中折磨,险于死命,但终留下后遗症。我爷爷被日军用长凳将额头打破,鲜血如注。日军将众人折磨一遍后,什么也没有得到。次日早上离村向震泽方向进发,我68岁的爷爷被强迫给他们背子弹箱。年迈的他背着沉重的子弹箱走在积雪过膝的田间小道上。一不小心滑到在地,可是日本兵不仅不拉不扶,反而用大头军皮鞋踢我爷爷的小腿,鲜红的血湿透了袜和鞋。爷爷艰难起身后,继续背起子弹箱前行。眼看震泽临近,爷爷就借小便之机,逃离日军魔掌。




▲谷池漾


第三次扫荡是在1942年春夏之际。这次日军是从谷池漾上岸进村的。我妈当时尚年轻,早已同姐妹们或躲或逃。我父亲在湖州工作,所以爷爷就交给我“管”。记得我们关门时已是晚饭前后了,先到后面宝阿婆家(即施阿松的祖母)。她家只有祖孙二人,我们二老二小住了一段时间,宝阿婆让我们带着阿松离开,怕日军来后不安全,我们一老二小就去了仁道湾,绰号称“在介里”家里避难。将近半夜,日军来敲门,并打了开门人两记耳光。等日军走后,我和爷爷离开了“在介里”家。阿松年纪小尚不懂事,仍在熟睡,就把他留下。我们祖孙二人在沈家坟路南的一颗圆柏树底下,等到东方发白,路上行人告诉我们日军已经离村,我们才回家。




日军“清乡”



日军对隐读村多次扫荡后,在1942年11月进行所谓“清乡”。一个小分队的日军,先驻扎在东占桥纯椴堂,将驻地周围50米范围内的桑树全部砍光,目的是防止我敌后抗战部队偷袭。当时村里已成立了所谓“维持会”组织,并强行组织成年男女拍照领取所谓“良民证”。1943年春天,日军警备队由队长谷川入驻吴诵堂家“载德堂”,将吴家老小十余人赶出家门。学堂也强行捠在纯碫堂上课。日军警备队只有七八个兵,另有清乡队十余人。


日军驻扎不久就组建日伪政权,成立保甲制度,8到10户为一甲,并实行连环保。即只要有一户有抗日意识或者拒交税费的,其他几户要承担连带责任。日军在载德堂北侧的楼顶上新搭建了一个瞭望台,可以观察四周的动静,并架有一挺重机枪用来阻击抗战部队。四周围墙加高,挖了很多内小外大的枪眼,既可以瞭望周围情况又用于对外射击。东北侧路口用竹篱笆围堵,建立岗亭,两个日军24小时轮流站岗放哨。


▲日军强迫百姓修筑竹篱笆(引自《吴江抗战纪事》)


日军驻村警备队把浙江农村视为扫荡区,沿江浙交界处都建有竹篱笆,以东为清乡区,以西为扫荡区。在浙江胡溇西侧筑一炮台,沿交界向南延伸至焦田、北庄、长村至新乔港,全长9.5公里。竹篱笆沿线设多个草棚,强派附近村民日夜轮流值班,并交有铜锣一面,如发现情况就鸣锣报警由远传近。筑起的竹篱笆严重影响两地会亲访友和办事,无论江苏或浙江人员,有急事往来只能采取偷钻竹篱笆的方式冒险行动。一旦被巡逻的日军发现,轻者拷打坐班房,重者被“死拉死拉”。好在值班的人都是乡亲乡里,看见有浙江人钻竹篱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,不当回事。


▲日军入侵吴江及周边各地线路图(引自《吴江抗战纪事》)


驻扎在村里的日军几乎每天由4名日军带着清乡队去浙江地区进行扫荡,每天上午8时出发,下午4时左右回村,每次回来都抢来鸡鸭猪等农产品及粮食,也有的将浙江无辜老百姓当抗战士兵抓来,还有年轻的妇女。男的抓来后严刑拷打,如上老虎凳、灌辣椒水、电刑、狼狗咬等,惨无人道。用刑后有的被秘密残杀活沉于天到桥,有的被关进石灰间(在载德堂大厅对灶间东侧第一间),被石灰发出的热量烤,夏天有蚊虫咬,不能用东西扇,否则石灰飞起来通过呼吸进入人体。被关的人生不如死,痛苦不堪。


日军还有公开杀人事件。大约在1945年春夏之际,有伪乡长、副乡长等为日军办事的人,挨户通知强迫村民去九曲港东岸台基上观看日军屠杀所谓“支那兵”。这天的4个男壮年都是几个月前日军去浙江扫荡时抓来的老百姓,他们被关在石灰间里,人人遭受严刑拷打,伤痕累累。从警备队押出来时,4人手掌被用铅丝串连在一起,五花大绑,艰难地走向台基上,日军事前叫人挖了4个大坑,每个被害人跪在坑口,3个人被日军用军刀砍头,一个大个子被刺刀刺死,真是惨无人道。


日军驻扎隐读村几年间犯下的残暴罪恶,绝不止此。有不公开暴露于社会的犯罪记录更多。加上本人是仅十来岁的小孩,了解日军暴行事例受到条件限制。





“红枪会”侵扰







红枪会是民间群体会道门组织,每个成员均头包红布,手持大刀、长枪,所以称之为红枪会。他们出发前每人吃砒霜冲烧酒,使身体发热,情绪兴奋,加上受迷信毒害认为有菩萨保佑刀枪不入,出发时口中高喊“杀、杀、杀”,侵扰残害百姓。


红枪会侵扰隐读村先后两次,第一次约在1939年(本人7岁)店棣廊不少人家遭受侵扰,胆小的都在仁道湾、东仁朗亲友家躲避,免受其害。我、母亲和爷爷3人去东仁上邱朗轩伯家暂住一夜。次日我祖母来说红枪会已离村。红枪会第二次来隐读村时,遭国民党游击部队的伏击,死伤多人。据说红枪会到村前,士兵在宴兜里五圣堂的桥上架满了树枝,士兵埋伏在树枝后面。红枪会人员从三十亩横头(即现韦金生厂房北侧小路)一路而来,跑至五圣堂时,埋伏在树枝后面的士兵对着红枪会人员开枪射击,死伤不少。此后“红枪会”再没有来过隐读村。






太湖匪患

▲日军降书


抗日战争结束,日伪政权垮台,国民党接收七都乡政权。当时,隐读村附近仍不平静,盗贼四起,百姓继续遭殃。


太湖里的金阿三(大名金家让)是浙江胡溇人,惯匪出身,集结土匪歹徒数十人,自封“大队长”。后来被国民党收编,任命为国民党军统武装特务组织“忠义救国军”的一个队长。他的部队盘踞在浙江胡溇一带,晚上明目张胆组织手下土匪去东迁一带(俗称塘南地区)对农民进行抢劫。


记得约在1946到1947年间,每天傍晚前,门前三角潭停了4只农船,每只船上有两到三名土匪,去塘南一带农村抢劫。夜深人静时尚可听见被抢劫的村民敲锣声和零星枪声,清晨时陆续返回。


据我所知,隐读村遭遇数次抢劫。有一次发伯伯及其父亲五宝先生,在土匪抢劫时勇敢地跑上屋顶敲锣,向村民报警,但遭到土匪射击,两人均受轻伤。我祖父的恒德生药材店也遭遇两次抢劫,贵重药材、文物及一只手摇“雷声机”都被抢去。


在那个社会动荡年代,无论陆地或水路都有小股土匪出没,抢劫事件时有发生,老百姓称之被强盗抢。隐读村至南浔镇全程仅 10公里,但这段水路多处隐藏着散匪持枪抢劫。当时开往南浔的航船有3只,开往震泽的航船1只,每日早上约七八点启航,下午四五点返回。当时村民都习惯去南浔购物,俗称“出街上”,一般在下午四五点到村,如果在下午1点左右就回来的航船是碰到强盗抢了,船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乘船村民身上的钱都被抢劫一空,身上较好的衣服也被剥去。特别是生活贫苦的村民,遭遇抢劫后雪上加霜,严重影响全家生活,寻死觅活的事件时有所闻。





隐读村的社会情况


▲江浙两省中间的隐读村


去南浔无论陆路或水路均有土匪出没,因而村民及周边百姓都转到隐读村购买日用品,方便又安全。南面丁家湾,南货港,焦田,观田圩以及陆家湾,浙江的乔胡溇等地的村民都到本村采购生活用品。因此从1946年至1948年间,隐读村十分热闹,是兴盛时期。


店棣廊从东至西开设大小店铺十余家,有两家药材店、两家鱼行,一家肉铺,两家理发店。多处茶馆,两家豆腐店等。具体店名(由东至西)有金荣司务棺材店、汤阿巧小店(后王占喜小百货),王荣宝茶馆店、赌场(路口搭棚以增加座位)、陈子敏诊所、合兴杂货店,恒心昌大型油酒酱杂货号,恒德生药材店(后改为杂货店),江西老表馄饨面店,天仁堂药材店,连阿婆杂货店,黄鹤楼茶楼(汤云福经营),邱隆昌油酒粮杂货店,阿虎师父豆腐坊,韦永泰鱼行,沈元昌杂货店,宋阿连豆腐坊,余世洪渔行,发伯伯肉店,绰号“青南瓜”杂货店。洪木桥南面:邵阿根理发店,三泰染坊(后汪云才大饼油条店),日辉桥韦位奎摇面机兼杂货店。黄鹤楼底下还有龙根师父理发,连珍先生肉摊等。


当年天仁堂药材店门前建有廊棚屋,沿河建有“冷板凳”供人摆摊或休息,沿街设有臭豆腐干摊,油煎饼,羊肉摊(冬天卖冻羊肉的约有6到7家),圆子、粽子卖家约有五六家。数二阿姑的熟食销售最好,她粉磨得细,做得考究。每到野菱上市时,提篮叫卖的小姑娘不少,如施宝珍、韦金毛、陈小毛等约七八人。当时有2个品种的菱,一种叫家菱,是用小盘秤野菱用碗计量出售的。每当下午沿街地上到处是菱壳。


▲如今的隐读村商铺


隐读村是个聚赌的地方,除了本村有一批“白相人”(俗称甩脱货),邻近有爱赌的人也云集隐读村参赌。黄鹤楼楼上楼下约有7到8桌麻将、划花。其他如两家鱼行、汤阿巧小店都设有麻将桌,整个店棣廊不少于15到20桌。


当时的隐读村远比吴溇、陆家湾闹猛,市面好。从表面看,市场繁荣赚钱比较容易,但这是特殊年代带来的虚假繁荣,大部分农民仍终年过着饥寒交迫的贫苦日子。尤其在每年青黄不接时期,即上半年地里小麦、蚕豆、玉米未收获,下半年田里稻谷未收割,这两段时间里,家中无米下锅、断餐的穷苦人家比比皆是,位数不少的。还不清欠债外逃过年的也不在少数。


隐读村极大多数农民勤劳朴实,一直在家耕耘土地,以种粮养蚕收入为生。一年的经济收入以桑蚕为主。当时蚕种以“老虎牌”“绿叶牌”为主,少量的养“杜蚕”。大户人家养5-7张蚕种,小户人家两三张。主要养春蚕,开二蚕的人家极少。蚕茧收获后,一小部分到新田湾茧站出卖鲜茧,大部分建灶做土丝,分批到南浔出售,收入较高。蚕茧“下脚”妇女用于剥棉兜、打线织土布,用于一家人穿着,自力更生,尽量少花钱购买“洋货”。


隐读村百姓也有自己的文化生活,施明宝家中有先生说大书。纯碫堂有外来越剧团演出越剧,日夜两场,场场客满,有时“庙白场”。还有马戏队演出,练缸练甏,走钢丝、吊千秋等节目。洪木桥堍唱“小热昏“,卖梨膏糖等等。为了庆祝日本投降,村民自发筹资在纯碫堂前搭台做草台戏,请孙百林班子演出京剧,连演两天,热闹非凡。戏台正面一只横匾,请我祖父崔钰斋制作,我祖父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完成。挂在戏台上,从左面看是条龙,从右面看是只虎,而从正面看则是“正大光明”四个字,人称龙虎匾,人人赞美叫绝。


▲祠山庙桥(陈志强提供)


当时隐读村有观音堂、祠山庙、南圣堂、朱天庙、五圣堂。祠山庙、朱天庙香火最旺。小小五圣堂新年初求佛“打照”十分兴旺。一般打两副照,一问今年蚕花是否好,二问今年全家是否平安。祈盼打个“三圣照”,避免出现“三阴照”。遇到天灾时刻,如夏天长期无雨,禾苗被枯死,一年无收成,危及明年全家生活,只能求佛拜菩萨。农民就将观音堂里的猛将菩萨抬出来,敲锣打鼓游街太阳晒。解放前农民自发组织的庙会特别多,如祠山会、三官会、灶君会等等。这些庙会每年固定日子举行。其中祠山会参会规模较大,吃庙饭的人数多,约50-60人。所以要由近十户承担费用,三官会相对较小,由3户人家轮流做东道主。灶君会不举行任何仪式。庙会日的中晚两餐全部素食,不吃荤菜。


1946年,国民党发动三年内战,主战场节节败退,伤亡惨重,兵员严重不足,就通过抓壮丁的手段补充兵员。按规定,有两兄弟的抽一名当壮丁。店棣廊施明宝的哥哥施阿宝在1947年被抓去当兵,一去不返,毫无音讯。有的两兄弟人家不愿去当炮灰,也可以出钱叫愿意去的人顶任务。没有充壮丁义务的家庭,伪乡政府挨户收取所谓“壮丁米”,用于买壮丁的费用,百姓不堪重负。由于连年内战,隐读村多次有安徽、河南、山东、江苏苏北等地的难民路过或留置。来村的难民拖老带小,人数不少于五六十人。外地难民(大部分苏北及安徽一带)到村后,由村上头面人物负责安置,一般都安置在观音堂庙里,并挨家挨户摊派粮食杂物,以解决难民饥寒之苦,尽力做好安抚工作,促使难民不骚扰百姓,早日离开本村(一般驻留3-4天),减少村民负担和农作物损失。



后记:

笔者生长于隐读村店埭廊。幼时懂事较早,有一定文化,因而对解放前十年隐读村社会变迁中发生的人和事,印象深刻。忘记苦难历史意味着背叛,只有了解以往历史才能懂得社会、热爱国家,这是促使我书写本文的动因。然而动笔写起来又感到困惑,虽然幼年时对社会的人和事耳濡目染,沉积一些材料,但毕竟十来岁的幼童,加之时日已久,记忆日渐淡漠,并已是古稀之年,效率不似以前。再则,可以请教的同龄人日趋减少,增加了写作难度。对历史反映难免有遗留或者存在差异,敬请谅解。


▲隐读村一隅


诚然,本文虽文字粗糙,但比较真实反映了隐读村抗战期间的情况。现今的隐读村已是村美民富,今非昔比,但只有了解以往历史,才能更加激励年轻人乃至下下一代人热爱国家,关怀家园、建设家乡,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共同奋斗。这是我书写本文的初衷和期待。


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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◆ 责 编:李星雨

◆ 美 编:朱宇婷

◆ 审 核:王来刚

◆ 图 片馆藏及网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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