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亚子先生的诗和字

柳亚子先生是忠贞的民主战士、杰出的革命诗人。他的诗作，激昂慷慨，豪放不羁。南社诗人沈昌直说他是“悲歌慷慨气吞吴，君是当年陆放翁。”他写的诗词，有时不为平仄的格调所囿，因此，自称“诗坛草寇”。一九四五年十月四日，毛泽东同志写给柳亚子先生的亲笔信中，有“先生诗慨当以慷，卑视陆游、陈亮，读之使人感发兴起。”毛泽东同志在一九三七年六月二十五日写给何香凝先生的亲笔信中，称柳亚子先生为“人中麟凤”：“看了柳亚子先生的题画，如见其人，便时乞为致意。象这样有骨气的旧文人，可惜太少，得一二个，拿句老话说，叫做人中麟凤。”郭老（沫若）在《柳亚子诗词选·序》中说：“亚子先生是一位典型的诗人。他有热烈的感情，豪华的才气，卓越的器识。”作为杰出的革命诗人，“他以他的诗词鼓吹过旧民主革命，颂扬过新民主主义革命。”柳亚子先生确实“是一位能够不断革命的诗人”。他们对柳亚子先生的诗词，都作了高度的评价。

柳亚子先生才气横溢，文思滚滚，写诗词作文章，有的时候简直似文思潮涌般地下笔成章，一挥而就。他的字写得很潦草。柳亚子先生在他自己所写的《柳亚子的诗与字》一文中说：“我的脾气太急，写字象冲锋一般，喜欢赤膊上阵，杀了一下，胜败不问，管它写得象样不象样呢。有人说我的字是新柳字，又说有些象龚定庵。照我自己看来，只是扶乩和画符罢了，倘然把字一个一个剪开，连我自己也不会认得的……，我的字，写得不好时，是什么人都不认识的。”一九四四年二月二十二日，柳亚子先生写给我的亲笔复信，犹似龙飞凤舞一般，有的字草得几乎不能辨认，可说是属于狂草体了。如不仔细揣摩它上下句之间的语气，就不大容易看得懂。

注：作者系柳亚子生前好友，原在无锡市政协工作，现离休住上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