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5/2/10 3:01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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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坚(1895-1951),字昭懿,又字太昭、凯成,号莘安,别号莘子,莘塔人。柳亚子对他非常看好,说过“分湖后起之秀,吾推凌太昭”。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期,经柳亚子推荐,凌景坚与柳亚子在中国国民党吴江县党部共事。
凌景坚出生于文化氛围浓郁的莘塔镇,他的启蒙时期,正值废科举兴学校,受到较多的新式教育,积极用世之心自小就此萌发。民元前后,不少文人宗宋诗,抬出陈三立、郑孝胥为代表的闽派、江西派,认为他们是正宗。柳亚子与陈去病宗法唐音,凌景坚与柳、陈同调。1912年11月,凌莘子为柳亚子所注目,那是因为莘子替《近代闺秀诗话》作序,序言中指责当时号称诗人者,始则效忠清廷,继则诋讥民国,甚至献媚于袁世凯。此文后来刊登于《南社》第二十集。
1917年,凌莘子汇聚自己的诗作,成《紫云楼诗》一集,请柳亚子作序。亚子没有答应,他通过黄病蝶再次请求,柳亚子再次谢绝。可是,凌莘子非常执着,大有非亚子作序不可的架势。柳亚子为他的执着所感动,于1918年1月2日为他撰了序言。1917年,凌莘子娶得同里严婉纹女史为妻,婚后夫倡妇随,凌莘子请人作了《紫云楼写韵图》,征请柳亚子作记,柳亚子欣然命笔:“《紫云楼写韵图》者,莘溪凌莘安宠其妇富土严婉纹所为作也。图成索余一言,余维分湖灵秀所锺,人文蔚起,顾闺阁之英,每多借才异地。……抑吾闻迮兰宫一代硕师,独不善书,碑版签题,悉出唐夫人手,今莘子不善书一如兰宫,婉纹其能为唐夫人耶?莘安结缡未期岁,闺房之乐殆其有甚于写韵者。余将择暇日泛舟造紫云楼,以乌丝界嫩黄,郑重乞书,莘安当弗我拒已,爰书此以为之券。”记中亚子提到将登门造访,想一请严婉纹女史作一书法。可是,天有不测风云,1919年,严婉纹女史因难产去世,凌莘子作了《秋衫渍泪图》,寄托无尽的哀思,柳亚子再次提笔为此图作记。
凌莘子家藏古籍较多,柳亚子搜罗乡邦文献时,得益于莘子不少。《太璞遗诗》四卷(吴江汝璞太璞著),《两戊集》一卷(吴江汝鸣球著),《小横山馆癸丑集》一卷(吴江叶兰生芗著),《鸣平集》十三卷(吴江陈瑚华夫著),这些都是是凌家旧藏写本,莘子提供给柳亚子一一抄录副本。
莘子是个有心人,他不仅提供家藏,而且还替亚子搜集旧本与抄本。比如《西江游草》一卷,附有《壬申诗草》一卷,吴江邑先辈陈四桥先生的手稿本,这些凌莘子都从冷摊上购得,慨然持赠亚子。
1915年,柳亚子在家乡黎里组织酒社,凌莘子积极投入,撰写了许多诗篇,痛骂袁世凯,指责主和派。柳亚子为诗歌宗唐学宋问题,与朱玺、成舍我等人展开笔战,1917年8月17日,凌莘子与12位黎里镇南社社员在《民国日报》上发表声明,指斥成舍我混淆视听,表示“誓不与此獠并立”。8月29日,凌景坚发表《与柳亚子书》,批判同光体,指责朱玺、成舍我、王无为,怀疑他们受当道者主使,企图“为独夫民贼拔下眼中钉”(《民国日报》1917年8月29日)。接下来,又参与204名南社社员支持柳亚子公开启事,支持柳亚子与同光体的斗争,反对分裂南社的阴谋。
凌莘子是个活跃分子,此后,他参加南社的多次雅集,参与南社在苏州虎丘举行的20周年纪念,1935年11月10日,在苏州虎丘,为陈去病举行公葬,凌莘子跑前奔后,不辞辛劳。
1915年2月,凌莘子加入范烟桥组建的同南社,当时他登记使用的是一个鲜为人知的“凌凯成”。他与范烟桥过从甚密,信只来往频繁,其中有的信公开刊登于《同南》社刊上。1917年9月30日,凌莘子与黄病蝶二人介绍范烟桥加入南社,随之而来的是20余名同南社社员参加南社,壮大了南社队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