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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县后蚕丝业发展的初探

2020/12/22 0:17:02    作者:  来源:     【字 号:  】   点击量:44680

吴越国王钱缪统治时,始建立吴江县,钱缪被封为武萧王在修<钱武萧王庙记分中说:“世方喋血,从事千戈,我且闭关而修蚕织”,北方战乱不息,南方吴越之地,逐步为北方移民和南迁的官僚所开发,每当大批北方民众纷纷逃难南来的时候,也带来了北方先进的生产经验。充实了长江流域的劳动力,使这里的农业和蚕桑生产得到了很大发展,古代所说“吴”,一般指太湖流域各地。苏州是吴郡首府,唐朝后期苏州的蚕丝业更比全省其他各郡为发达,当时任苏州刺史的白居易在他的诗中说“人稠过扬府,坊闹半长安”。苏州的人口超过唐朝前期名城扬州,苏州的繁华仅次于首都长安。至于苏州地区农村中蚕桑业的兴盛,唐末诗人陆龟蒙,在歌咏太湖洞庭山一带农村景物的一诗中,有几句描写所说:

“山川欲路绝,转楫逢平川,川中水木幽.高下兼良田.沟塍堕微溜,桑拓含疏烟,处处倚蚕箔,家家下渔筌……”

陆龟蒙后隐居庙港沿湖.即后名为陆港(现已有几家小店),陆港当地无一家姓陆,相传陆龟蒙在这里隐居养鹅为生.现有一名养鹅浜,龟蒙别名甫里,为纪念他陆港一桥名甫里桥。并留有一副石刻对联:“万顷具区留离迹,陆家甫里忆唐言”。

上述说明,我县在唐朝蚕桑就已有相当规模,在农民生产和生活中已是依依为业了。从震泽县志(二十五卷)生产篇12—16页载阐述更详。

邑多栽桑以育蚕,故西南境之农家,颇善治桑,桑凡一二十种,冬杪春初,远近多负而至,其大者长七、八尺,买之,株二、三株厘。所谓大种桑地也。密眼青亚之,其栽也,将地而粪之,截其枝谓之嫁苗,近大三尺许,深埋之;出地寸焉行;不可正衬培而高之,以泄水墨其瘢,或复以螺壳或涂以蜡,而封之,是防梅雨之所侵。粪其四周,使其根发达。(若直灌其根,则聋而死),凡三年而盛,又有于仲春,择地种桑之,大如臂者,去地二、三尺,以刀削起其皮,取大种桑之技,如著租者削如马耳插入皮中,乃即包以桑皮,粪土涂之,毋令泄气滋液,既贯则其叶尤大而厚。且止一、二年而盛,皆必月一锄焉,其翻地必须尺许,灌以和水之粪,又偏沃旁地.使及其根之引者,禁损其枝之旧者,桑之下厥草而不留壅也。以菜饼以蚕沙、以稻草灰以沟地之泥田之肥土,初春而修也,去其枝之枯杆之低小者,蚕之时其商也,必净既净而剪焉。又必于空凑之处,空其杆焉,则来年条滋而叶厚,为桑之害有桑牛蓐其穴洞灌之即死,以蒲母草之汁沃之(草之状形如竹叶)桑之撅也,亦以草汁沃之、此栽桑之大略也。

邑中田多洼下,不堪艺菽麦,凡折色地丁之深及夏秋田用皆维蚕丝是赖“故视蚕事綦重,自初始以迄谷雨前后以帕裹种连置薰笼谓之打包,继取贴于胸前暖。.则出及其全出,和连称之,记分两多少,乃以桃叶或桑叶火炙而揉碎之,掺其上俟其蠕蠕而动,嘬嘬而食,昼后以鹅羽拂之谓之摊乌。又有夏种于碗贮干桑屑,其中候蚕之闻气而攀集焉,乃和叶而出之其法,视以鹅羽拂者。为尤善摊乌,之后却称种纸以约蚕之斤数,(每乌一钱约出火蚕一斤)具既食也锉桑叶如缕,而谨饲之,恐锉叶之有声也束桔为叶墩.以承刀又以蚕性喜暖乃炽炭于筐之下,并其四周,惟恐太熟看蚕伤,太缓而有漫。患不齐之患也。故必上下翻,彻夜巡视焉,三四日而起,起则馁,是为初眠,眼首初眠而之二,自二之三其法尽同而用力益劳为务益,广三眠以后,蚕既渐长.天气亦向暖.自此叶不资于刀,而蚕始离于火,故三眠蚕称之“出火”,云又四、五日而眠为大眠一、二日而起为大起。大起后乃?而分之,惟恐太早,则足伤而丝不光萤,太迟贝则气蒸而蚕多得疾。故必俟具逾老则多其之以急颡之起后六、七日,其不眠不食,口中吐丝缭绕、胫节间莹彻无叶色色者,是为熟巧乃摘而上山恐其间尚未熟也,故仍以叶蒲铺而偏饲之,名日贴巧盖,自初始以至上山,其瞄时而各寻其用心如此。

若先禁喧闯,忌亲朋来往,过南风则谨其牖户其饲之也,必时毋使馁,天有雾勿采桑,雨中所采必拭干或风戾焉,室中叶多必屡易所而扬之。则又始终所同而莫或稍驰者也。上山之后簇以蒿复,以济其击属之。难及者臼冒山,若在簇而天雷则以退纸复之,以获其惊风,雨而寒则贮火山棚下,昼夜更相调节,凡二周而熄曰炙,山晴暖则后七日而采茧为落山乃称茧以计所始,分数(每出火蚕一斤,始茧十斤为十分,过则得利不及则失利)于是去其蒙戒之衣.而遂别择之,另贮其同宫茧二、三蚕共成者)推出茧(被污而绪裹者),乌头茧(垂衣而蚕死者),绵茧{蚕口伤而不能为丝者),以作绵或粗丝及黄茧绪粗不中,织染亦另缫以为丝缚惟细长.而莹白者留种茧外,(大约种茧一斤可出火蚕四斤).仍以缫细丝又恐汤之浊而丝不光莹,太冷而绪不出,太热而茧成绵。故汤必频易火必适中,其用心于作茧缫丝之际者,又如此种茧之生娥也,(约半月变,五月节梅风吹之则生)取其同时者择而对焉约,自晨至暮而折厥气,乃全其布子于连必复之,匆使见光,亦自昏达晨而止。否则生蛾也不齐沃连以缫丝之汤,则孑不落,贯以桑皮(忌麻之线),悬于清凉之所(忌烟董日炙之处)端午以蒲艾和井水浸少时去其尿也,至腊月十二日后.谓盐水以浸之则利缫丝,亦有以枣以茶者,是日用桑柴之灰或草灰石复连上露诸屋外,以受雨雪,则耐养至二十四,日而始用河水涤去其灰而藏焉,惟种为蚕兀奉,故其用心尤无所不至凡蚕事之颠不略,如是盖江南诸郡县颇多,治蚕而辛勤.瘁苦莫有如吾邑之甚也。

上述县志记载,以充分事实说明我县祖辈。已十分重视蚕桑生产,对桑、蚕、茧、丝、种,总结了十分宝贵的经验,并充分说明,在生产实践中。为了使蚕桑生产丰收,劳动人民所付出的辛勤劳动,已见之于史册。

从我县地处江浙交界,在历史上受杭嘉湖影响,而杭嘉湖又通过我县吸收吴郡的丝织经验,从历史演变中也十分清楚,首先我县栽桑养蚕的重点是紧密与浙江吴兴县桐乡县相连的。从县志记载都盛赞西南部善栽桑、育蚕。并有善丝织,群众自己养蚕.自己土法缫丝,也是一个历史传统,相沿有上千年历史,直到近代才出现售茧的习惯,苏州丝绸的闻名于全国。而丝织基地,于我县盛泽镇,据江苏地理研究所考证《江苏地理志》有如下记载:“明代全国共有四十多个大城镇,江浙地区占了三分之一,其中南京最大,当时南京入口虽然较六朝(指吴、东晋和宋、齐、染、陈)极盛时代少。但也有五十万。商业也很发达,有不少行业分别集中于一定街道.如绫庄巷、锦绣坊、颜料坊、钢作坊、铁作坊等。到了明末,南京已发展成为全国最繁华的大城市之一,苏州的市场规模也很大.“自阊门至枫桥”列市三十里,扬州也重新恢复为重要的商业大城.吴江县的盛泽镇在明初,只是五六十户人家的农村,随着丝绸业的发展,到咸化年间(一四六五至一四八七年间)改村为镇,隆万(一五六七至一六一九年)以后,已发展为五万人口的大镇,它和镇江、淮安、徐州,在当时都是运河沿线重要都会。

以上有关史料考证,说明我县蚕桑丝织业也很发展,当时史料一般只重视郡、府、州的记载。实际上.我县丝织闻名,已列为吴郡之名产了。

又从清乾隆年间(一七三六至一七九五年)有一个统计数,更说明上述情况,“苏州有织机一万数千部,染坊三、四百家,以盛泽镇为中心的地区有织机八千部”。

盛泽镇,以丝织而闻名.究其基础,还主要是县内有浓厚的蚕桑土产基础为后盾,农民自缫土丝的发展为农民织绸提供了原料。唐、宋、元、明上千年的发展,农民已普遍有栽桑、养蚕、缫丝、织绸的技能,从农村自养、自缫、自织土绸开始,云集盛泽、从而逐步发展了市场贸易,从县志《震泽县志卷四,物产第十四页》。

邑中盛西南境所缫丝,光白而细。可为纱缎经,俗名“经”,以其东境所缫丝稍粗,多用以织绫紬,浴称紬丝,又有同宫丝二蚕丝,皆可为绌绫纬。(按旧唐书载天宝中吴郡贡方纹绫,大历六年四月禁各纱,吴绫为龙凤麒麟,天马辟邪之纹者),具创于后代者奇巧曰增,不可殚纪,凤邑中所产者聚于吴江之盛泽镇,天下衣衩多赖之。

缫丝,自宋元时代开始闻名的是震泽镇,周围地区.为西南部蚕区大镇,紧靠太湖,水质特佳。始用木车手摇缫丝,当地有一良好习俗,即妇女,贤淑能干,以缲丝技术为表现,母传女,女待嫁,婆家人全部缫丝,新妇当第一部车,左右乡邻亲友,都来参观,技优良受人尊敬好评,由此。母女技术竞相提高,对该地区丝质优良而闻名,实出于精益求精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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